走出酒楼,与打着饱嗝摸着肚子很贴地气儿的邬师兄拱手告辞,常思过往镇外走,每个人修心的方式不一样,他用不着凡尘历练摆地摊。

心里面因为方观承大肆屠杀凡人国度二十万人马的烦怼,烟消云散。

与邬逸先一番谈话,使得他看开了,该来的,他接着就是。

不觉嘴角露出一丝淡笑,他也走到镇子出口,目光一扫看到安漓守在牌坊柱子外面。

人来人往的,两人目光一对,安漓顿时惊讶捂嘴,她就是越回想那个眼神,越觉着熟悉,才特意打发了几人回去,她要在镇子门口等一等。

安漓不敢出声,怕惹得以此装扮出现的常老祖不高兴,微微躬身。

“走吧,你既然等了很久,那去繁花堡瞧瞧。”

常思过没有放开神识,那样生活太累,他见这女子认出他来,也无所谓,举步往前走,又道:“说说吧,你们繁花堡这几年过得怎样?”

他现在的相貌普普通通,气息收敛,连身高都特意变矮,在路上,只瞥一眼就被这女子认出来,他都觉得好笑,两人又不熟,那么容易认吗?

安漓忙跟上,笑道:“托您的福,他们比在里面的日子好过多了,田里地里,出产丰茂,还能和镇子上的人做生意,每年都能换一些新鲜的作物,大家日子有奔头。”

她极会说话,捡一些个凡人事情讲与常思过听。

能否留住这份微薄情分,就看今天能否让常老祖满意,她有感觉,常老祖看得不满意,今后再也不会出现,从此两不相干。

离最近的安宁城约八十里,城堡方圆二十里,是一片片农田,村庄房屋建得规整,点缀其间,笔直的大马路,两旁种着高挺的白杨树,连通星湖镇和安宁城,沿途走去,和在空中俯瞰的景致不同,更能身临其境。

路上遇到的不管是修士还是农夫,对安漓皆恭敬行礼,看得出安漓威信很高。

常思过特意拐去一个离路边约两里的村庄,在村子里走了几户农家,看看他们的谷仓,厨房和猪栏等,问几句收成,生活怎样之类,几个被询问的农家汉子眼光尽往安漓脸上看,希望能得到一些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