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低头伸出了手牵住了罗素,神色明显有些异样,哪怕他做到了心静的地步,可依旧心中有些不顺。

世间不平事太多,虽无救世之能,却偏偏见不得人间疾苦。

那刘老太的屋外,一男一女正跪在门外,那是刘老太儿子和儿媳妇儿。

至于那个小家伙早已经被送走了,幼儿不可见白事,易招邪祟入体。

男人听见身后九叔的脚步声,用手擦了擦眼泪,然后咚咚咚的对着屋内,磕了几个响头。

这一磕就是永别!

他虽然知道屋内的是他的母亲,并不是恶鬼,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母亲回来的那一天,周围的邻居连夜就搬走了,摆着酒席,各个推脱,无一人敢来吃席。

何人敢吃?

就怕吃着吃着,过个几天,别人来吃自己的席了。

男人眼中止不住的泪,他想过了,想要搬离刘家村,在山间野林找个地方,把他母亲供着。

可妻子刚刚怀孕生产,身子骨弱,幼子刚刚落地,根本就不能长途跋涉。

就算搬进了山里又怎么样,他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会打猎,家中又无余钱,丢下了村里的三亩地,自己靠什么养活妻儿?

男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