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看去,却是青玄。

未等我开口,一人已经从院子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是公子。

我心里叹口气。

原想着淮南离雒阳远,我家又偏僻,将来我迫不得已当了逃奴,可以窝在里面不出来。如今看来,若是有心找我,连公子这般易受诓骗的人都能找到地方,实在令人失望。

公子看到我,焦急的神色似乎一扫而光,却又皱起眉,咄咄逼人:“到处都寻不见你,你去了何处?”

我装作一脸吃惊,望着公子,不答反问:“公子怎来了此处?”

“我去何处不可?”公子无视我打岔,道,“你还未说你去了何处。”

“我未去何处。”我委屈道,“便如公子所见,我刚刚才到。”

公子讶然:“你怎会刚刚才到?我知晓此事时,你已经离开了五日。”

我说:“虽是早行了五日,可路上坎坷,又遇了事,失了车马,故而现在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