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哦?”

公子道:“我不会让你一直等着我。三年,最多五年,我定然会离开雒阳。”

“而后呢?”我问。

“而后,便如我从前说的,你去何处,我便随你去何处。”

我啼笑皆非。

“你怎知到时你就能走?”我说,“若那时天下仍有忧患,你可了无牵挂么?”

公子道:“故而这数年之内,我要将天下忧患了却。”

我看着他,忽而觉得他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桓府里那个被宠得任性无边、得了一把新铸宝剑便要去建功立业的意气少年。

如果是那时,我会忍不住委婉地说些泼冷水的话,让他清醒清醒。但现在,我张了张口,话又咽了回去。

“你不信?”公子似察觉了我的想法,问道。

“怎会不信?”我忙道,决定绕开那些有的没的,道,“只是有些事你须得想清楚。”

“何事?”

“比如,你那北海郡公和侍中都督之类的食邑俸禄便全无了。”

公子不以为然:“无便无了,又饿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