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大谦逊笑道:“在下一介庸人,有甚良策。不过我在打探之时,还得了一个消息。虞松为免节外生枝,曾嘱咐何良,唯有虞公子落单才可下手。那些刺客全凭何良的红灯行事,若不得时机,亦宁可暂且放过也不轻易试险。”

“哦?”公子道,“如此说来,这虞松还是个谨慎之人。”

郭老大道:“故只消教那红灯升不起来,此事也自可消解。”

公子没有接这话,微微笑了笑,却忽而道:“郭兄在海盐,当有许多年了,是么?”

郭老大道:“正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在下兄弟自出生起便在海盐,不曾离开。”

公子颔首:“听内人说,郭兄行侠仗义,周济乡人,这海盐县若要论英雄,恐怕郭老大认了第二,便无人敢认第一。”

郭老大道:“此言可要羞煞在下。”

我说:“实情罢了,郭老大不必谦虚。”

公子道:“不知郭兄将来可有甚打算?”

“将来?”郭老大神色不解。

“当今天下之势,郭兄想必亦听说了许多。大争之世,乃各路人杰大显身手之时。如郭兄这般英雄,若得了时机,想来必是大有用武之地。”

这话听上去意味深长,郭老大目光一闪。

“公子着实抬举在下。”他笑了笑,“在下奔波四方,所图不过是得些衣食罢了,岂有甚大志。”

公子亦笑:“如此,郭兄着实过谦。”说罢,他恢复正色,“陈王那边不足为虑,郭兄放心。至于后事,我等后面行事必慎之又慎,绝无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