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丹诀,但是旁门左道,错处百出。”

“一柄铁剑、一柄钢剑、一柄桃木剑。都是寻常物件。”

“一块玉佩。差劲的料子,也是寻常物件。”

“一张符箓,看样子像是上清丹鼎派所制,威力尚可。但她现在还没法儿用。”

“另有红薯一袋,木盘……”

月昀子叹口气、打断她:“带她来时没什么别的事么?她可通道法?”

修士们所说的“道法”自然不是野道士们那种粗浅的戏法儿。

青蚨子想了想,认认真真地回答:“举剑要刺我,被我将剑打掉了。我制住她先搜她的屋子,那时候她向口中塞了一件东西、嚼了咽下去。”

月昀子微微皱眉:“看清是什么了?”

“不曾看清。”

月昀子又叹口气,似乎很想对这位青蚨子说点儿什么……可又实在没什么好说。只得无奈地摆摆手:“好。辛苦你了。”

然后才去看地上的时葵子。

女道士被摔在地上,摔得比较重。毕竟只是修习些粗浅道法的世俗人,又不像刘老道是修道的天纵之才。因而这一下子摔得她好半天没有缓过来。等月昀子看她,她才将将撑起上半身。

但不晓得腿脚哪里被那一下子摔坏了,并不能站起。女道士似乎也并不愿意挣扎着站起来——那样将会显得很狼狈,勇气倒是其次了——于是干脆慢慢地盘起腿,像打坐一样地坐好了。

月昀子看她做完这一切,预感到接下来的问话大概不会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