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样不好,现在魏老夫人就是她的依靠,她不能惹了她的烦。

因此这些时日她再是悲痛,但她今日过来见魏老夫人,也还是拾掇的很干净,虽憔悴看得见悲伤,却不会邋遢得惹人厌。

所以她忍着悲痛抹了抹泪,更咽道:“老夫人,老奴失态了。”

虽则她早已经是自由身,甚至身上已经有了诰命,但在魏老夫人面前,她却从来都是自称老奴的。

魏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叹息了一声,道:“阿环,你跟我还何需说这样的话?”

丧子之痛,这谁能捱得住?

一旁的祝嬷嬷也擦了擦眼角,道:“阿环,你放心好了,陛下他心地良善,最念旧情,行事也最公正严明,必不会让大同枉死的。”

钟母听言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搭了眼皮之后又是一副痛色,表□□言又止。

魏老夫人见她如此,便道:“阿环,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这里都不是外人,你且但说无妨。”

钟母便道:“老夫人,老奴去猎场收拾大同遗物的时候,听到他那些兄弟说,这事本来大同也有错。是他酒醉后胡咧咧,说什么明禾郡主去江南赈灾不过是个幌子,那不过是陛下特意送她去江南,好借机抬高她的身份,方便后面立后的。”

魏老夫人皱了皱眉。

竟牵扯到了明禾郡主吗?

皇家猎场那边的消息封锁的紧。

官家送了他尸身回来之时,说的只是他酒后失言,对陛下多有不尊,酒醒之后后悔不已就自刎谢罪了。

这说辞真是有多荒谬就多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