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摊开来直说了。

阮觅抬眼看他,豁出去道,“侯爷,您别忘了,我们已经和离了。您将来也会迎娶配得上您身份的贵女,您是想让我以什么身份跟您回去呢?您不会是欺我孤儿寡母,又是商户女的出身,所以就想让我不明不白的跟着你吧?”

她的手紧紧捏住,冷冷道,“侯爷,虽然我不是什么勋贵世家女,但也是清白人家出身,我们既已和离,便有各自婚嫁的自由,你若想让我不明不白的跟着你,那我,宁愿-去-死。”

顾云暄皱了皱眉。

他想到了申嬷嬷,心道,她果然是在生气。

自己回来之后没有来见她,她怕是听了不知道多少闲言碎语,又听了申嬷嬷说他在议婚之事......的确是他疏忽了。

因而他的声音更温和了些,道:“阿觅,这些日子是我疏忽了,让你受了一些委屈。”

“以后不要再提和离之事,你知道,当初我离开在即,你在病中,我是为了让你安心养病,不得已才同意和离,让你搬走好生休养的,不过那只是权宜之计。现在我回来了,自然会去销了那和离书,你还是我的妻子。”

顿了顿,道,“什么议婚之事你也不用理会,你回侯府,自然还是我的夫人。”

阮觅听了他这话却是有惊无喜。

她看着他,看到他堪称温柔的神色只觉毛骨悚然。

虽说当初和离她耍了些手段,但她以为既然和离了,那就是真的和离了。

她可清楚记得梦中他说起降妻为侧时,那高高在上,冷漠,理所当然像处理一个东西时的表情。

谁能想到他现在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