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觅不知道他什么毛病,只是听他说起那把匕首面色就有些难看。

那把匕首她的确收起来了。

因为那把匕首就是在幻梦中,赵允煊捉了她的手,插进他心口的那把。

你说她还能随身带着吗?

看到就是噩梦啊。

她不想再说这事,就顺了他道:“嗯,那都收起来吧。”

说完就伸手搂了他的胳膊偎依到他身边,笑道,“陛下,让阮家献出家财和商号一事你就交给臣妾去做吧。另外有关其他商家捐赠一事,陛下说的也对,臣妾想了想,直接找他们捐赠让这些商家肉疼不说,肯定也捐赠不了多少,只会是杯水车薪,也不是长远之计。”

“刚刚臣妾想了想,福州府的码头都是私营码头,其实都是未经官府批核的,陛下不若召商家一起营建官运码头,可以许给他们多少年的使用权限,还有陛下您的国库中不是还有好多瓷器丝绸吗?那些都是外面想买也买不到的,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不若就卖一些货物给福建的那些商家,甚至没有足够的货也可以先收钱,后供货,他们要出海卖去番邦,利润可大着了......反正可以做的事情多着了。”

她说的兴起,眼睛亮晶晶的,一会儿一个主意。

他低头看她,看她双眸发亮的样子......她一直都是如此,脑子里总像是有无数的主意,让听者也会觉得生活真是丰富多姿多彩,处处都是乐趣和希望。

她现在就在他身边。

可要命的是他竟然又想到她小时候必然也是这般跟梁衡说话的,两人说着外面的事情,她有无数的事情问他,无数的事情跟他分享......也是因为这样,梁衡明明年纪比她大了许多,在外也见过美人无数,却只对她一往情深。

这些都是要人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