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暄的脸色是越看越黑。

好死不死的,外面又有人进来禀告这几天源溪山庄的动静。

那樵夫打扮的暗探禀道:“夫人这几日一直都在庄子上,只每日会送小公子去纪家老夫人的庄子上,由武师傅陪着在纪家庄子上骑马习武,夫人会陪纪老夫人说上半个时辰的话再回庄子,之后一整日都是在书房读书习字。”

又道,“不过昨日梁大公子上了山庄拜访夫人,送了夫人不少的书籍,要由两人抬着去了夫人的书房。之后梁大公子就留在了山庄作客,巳时去,未时末才离开......”

暗探的话音未落,就听得“咔”得一声。

暗探的声音顿时卡住,低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顾云暄气得面色铁青。

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出去”。

待暗探离去,顾云暄“啪”的一下就把那资料直接掷到了墨五的脑袋上,然后转身就直接出门了。

墨五待顾云暄离开才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镇纸,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碎纹只觉得脑袋一阵生疼。

他觉得自己不是京城的暗卫营统领吗?要栽在这事上也未免太冤了些。

书房中,阮觅正跪坐在长榻上的矮几前细细对着几幅地图。

她手上着一幅地图,纸张陈旧发黄,上面密密麻麻的记着许多的小字,而桌上则是摊开了数幅或疏或密的图册,不同于阮觅手上的,可看出那纸张是簇新无折旧之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