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阮觅转头看向说话的赵允煊。

看了他一眼,可是这一眼脑中立刻闪过那幻梦中那个赵允煊浑身是血,疯癫的样子,她呼吸一滞,猛地垂下眼来,伸手按住心口,那里刚刚好不容易缓下来的心跳又急促地跳了起来,还伴随着一阵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想她怕是要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再面对他了。

慢慢地缓着气,好一会儿她才“嗯”了一声,道:“陛下,冬青呢?让冬青过来服侍我吧。”

赵允煊放在锦被上的手就是一滞。

若说她刚醒来时推开自己的动作是因为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无需太过深究,但现在她明明已经醒了过来,却在眼神一触到自己时就又是惊惧又是逃避,甚至想要支开自己,这就有很大的问题了。

这几日因为她沉睡不醒,他本就满心担心焦虑,几乎未阖过眼。

现在她一醒来又是这般,他心里更是焦躁。

只是她才醒,他自不敢有稍微逼迫于她,是以虽然心如火燎,但还是强行克制住了自己站起了身,看着她柔声道:“好,那你先用点药歇息一下,我去外面等你。”

说完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神色又是焦急又是欢喜的冬青一眼,就大踏步走了出去。

外面是漫天的白雪,寂静得令人耳鸣。

他未着大氅,只着了单衣,凛冽的寒风吹过,裹起一阵阵的寒意,可即使如此,也抚不平他满心的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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