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当年幻梦中梁衡和他兵戎相见的画面。

“在想什么?”

他道。

阮觅回过神来,她自然不可能跟他说笑道:“想起臣妾的父亲给臣妾写的信,他求臣妾跟陛下提一提,请陛下把他调到福州来。不过臣妾听他身边的人说,他在那边做得很好,身体也很不错,想来那里应该很适合他,所以就不必麻烦陛下了。”

当年阮家献出家财,阮觅的大哥被封为福安侯没多久,皇帝又下旨安排了阮觅的父亲阮伯承去了岭南一个偏僻的州县为当地的海务司分司的断事,专门负责那一片海域的海务,同时还安排了专门的人“辅助”他办事。

当地穷山恶水,阮伯承说是在那里当官,其实比受刑还惨,要什么什么都没有,还被人管得死死的。

他跟戚氏都没受过什么苦,受不了,但想走却也走不了,整天里自个儿闹得鸡飞狗跳。

赵允煊知道她刚刚不是因为阮伯承而分神。

现在的阮伯承早不能牵动她半点情绪,最多不过是笑上一笑就把信件给扔到一边而已。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再到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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