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位妇人抱着个孩子,就在这路中央。

就是心肠甚硬的青峦都心觉恻然。

“怕是城中不堪负荷,已经不许灾民进入了。”

长公主神色凝重,她看了一眼一直看着车窗外的阮觅,道,“阿觅,你说该当如何?”

阮觅放下了帘子,回过头来,眼睛有些发红。

她摇了摇头,低声道:“师傅,那妇人说那孩子高热......距离有点远,孩子又被妇人搂着,她的情形我看不到,但我观那妇人面色潮红,脖颈肿胀,眼神涣散,她的情形怕亦是不好,还有这后面的流民......师傅,这些流民很多情形都不是很好,我怕已经有时疫出现了。”

长公主的面色陡变。

阮觅道,“师傅,我下去看看吧。”

“阿觅!”

那可是时疫。

长公主不怕,但她从太子手里把阮觅带来,却也不敢真让她有个什么。

阮觅摇头,道:“师傅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此事事关重大,我远观一下即可。”

“姑娘,奴婢下去吧。”

一旁一直如影子一般的雪影道,“对这些,奴婢也略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