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现在说这些话,正是在敲打自己。

钟大同死时皇帝已经严厉敲打过他一次。

现在,是第二次。

思及此,他低垂着脑袋,愈发的冷汗涔涔。

赵允煊冷笑一声,声音冰冷道:“你们下去吧,后面也都不必再参加秋狩了,朱义交刑部查办,你们全部从旁协助调查吧。”

“陛下!”

魏泽桉想说什么,想解释些什么。

可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

*****首发

人都退了个精光,营帐中只剩下了阮觅和赵允煊。

桌上的那幅画还在。

赵允煊身体还紧绷着,面色也尚未从刚刚审问魏泽桉等人的阴霾中缓过来。

他转头去看阮觅,就见她低着头坐在桌前,还在若有似无的看着桌上的那幅画。

赵允煊眼角一阵的抽跳,伸手就将那画抽过去,一把揉了,然后送到了烛台前,火苗窜过,画纸立即着起,火光便升了起来。

阮觅一直看着他的动作,也看着立在烛台前,烛火下他的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