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子早已经不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少主了。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可是他就那样站在那里,她便已经冷汗涔涔,更别说当着他的面做什么明知他不允许的事情。

她跪在地下,忍着满心的惊慌,强自镇定道:“陛下,属下从没有,从不敢有半点对先后娘娘不敬,陛下......”

“祝嬷嬷在药中做手脚一事,你知道吗?”

赵允煊打断她,声音毫无起伏道。

蓝姑只觉得自己的手脚好像瞬间麻痹了。

她喃喃道:“不......陛下,当年,当年祝嬷嬷照顾先后娘娘之时,属下是不知情的......若是属下一早知情,必定会制止祝嬷嬷的。属下是在娘娘生产那年年后核对祝嬷嬷的药材购买清单时才发现不对的,但那时娘娘已经生产......陛下......”

她感觉到无比的压力,好像呼吸都已经困难,明明石牢中有燃着大火,她也已大汗淋漓,但全身却又像是浸在寒潭中般,冰冷麻痹。

她咬牙撑着试图辩解道,“陛下,祝嬷嬷她是先太后娘娘的乳母,魏老夫人的亲信,祝将军也是魏都督的亲信将领,彼时事情已经发生,陛下出征在即,就算是此事闹出来,也只会平添陛下烦恼,让先后娘娘惊忧,却于事无助,更何况祝嬷嬷的本意亦不是想要害先后娘娘,只是,只是为了小殿下......”

赵允煊的手紧紧捏着,骨节已经发白,像是要崩断。

他用尽了全力克制着,道:“那那些传言呢?还有将她禁锢在南阳侯府,又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

蓝姑全身发抖,道,“陛下,属下怎敢禁锢娘娘?”

“至于那些传言,那些传言皆是南阳侯夫人和三姑娘暗中授意传出......至于禁锢娘娘在侯府,属下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禁锢娘娘,只是,只是彼时娘娘是有带小殿下离府之意,但娘娘身体病弱,小殿下又年幼,陛下您又不在京中,属下觉得娘娘擅自离开侯府恐为不妥,这才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