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就是个多余的人。

虽然他还想进去看一眼儿子,也不想跟阮觅话都还没说清楚就这么离开......可他能死皮赖脸的留下吗?

他也为自己竟然突然有这么多软弱和纠结的感情而心凛。

他终于转身离开。

里屋里凌哥儿坐在软塌上,阮觅给他手上上着药。

凌哥儿胳膊被他娘握着,眼睛却是一直瞄着门帘外面的动静,看到门帘下他爹穿了皂靴的脚转了方向离开,就抬头对他娘做了个“他走了”的口型。

结果却是被他娘一把按了回去继续上药水,疼得“嘶”了一声。

等到过了好一会儿外面冬青进来,确认人应该已经走远了,阮觅这才放下了药水,对凌哥儿怒问道:“你爬房顶上做什么?跟你说过多少次没武师傅和护卫在旁,不许爬树爬房顶?”

后面虽然是装模作样,但前面受惊却是着实的受惊。

若是顾云暄出手伤了凌哥儿怎么办?

想想阮觅都又是后怕又是恼怒。

凌哥儿是个坦诚的好孩子。

他咳了一声,道:“有护卫在下面。”

阮觅:......

她咬了咬牙,继续问道:“那你爬房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