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出来的人是个面貌有些苦大愁深的中年男人。

他忙行礼战战兢兢道:“小人冒平见过郑将军,见过县主。小人是这灾民所的副管事,我们于管事今日上午突然晕倒,被人送回家中去了,所以就由小人来接待将军和县主。”

刚刚郑绪的侍卫进去通知他,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他哪里会想到郑将军会带着昨日才过来的县主突然来了他们灾民所?

他紧张的直冒汗,小腿肚都在打哆嗦。

怎么这么巧,管事就病了呢?

郑绪听说于管事突然晕倒微微皱了皱眉,想到县主所说的疫症,便问道:“可是染上了什么时疫?”

冒副管事一愣,随即摇头,道:“那,那倒不像。今早还好好的,不像有什么伤寒时疫症状。”

郑绪听言便也不再多问,就转而命道:“县主想去灾民所看看,你领路吧。”

冒副管事听言更是紧张。

不为别的,只因灾民所的环境实在太差了。

他小心翼翼道:“将军,县主,这里灾民太多,又污浊不堪,不若让小的领将军和县主到对面的书馆坐坐,将军和县主想知道什么,就让小的禀给将军和县主即可。”

虽则里面的屋子清扫得也还算干净。

但那气味却是如何也扫不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