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听到戚氏又道:“不过老爷,还有一事,就是家里的产业,本来家里的产业应该是嫡长子继承七成,大头都在大公子那里,可现在大公子已经有了侯爵位,老爷您也看见了,皇后娘娘亲近大公子,却十分厌恶玥姐儿和业哥儿,想来大公子将来肯定是前途无量的,只有玥姐儿和业哥儿,老爷......”

又说产业。

阮大老爷头疼欲裂,他“砰”得一下站了起来,道,“产业,产业,产业你就什么都不要想了,我们阮家的所有产业,包括钱庄还有家中的现银,除了二弟京中他自己的产业,已经全部都上交朝廷了,所以陛下他才会特别恩旨,册封礼叙为可承袭三代的福安侯。别说什么产业,父亲已经说了,就是玥姐儿的嫁妆,也不能厚过普通的官员之家。”

阮家是真的被掏空了。

但阮玥嫁妆不能太过之事,却不是因为阮家被掏空的缘故,而是大理寺卿提点,阮家被参劾,阮家献上家财算是暂时解了参劾之困,但却还是有不少人盯着阮家,若阮家嫁娶之事太过奢华,必会有人旧事重提,再作参劾。

戚氏像是被重雷劈到,不敢置信的看向阮大老爷,抖着嘴唇,道:“你,你说什么?”

说完就嘶声尖叫了一声,道,“老爷!”

阮大老爷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被刺聋了。

他知道这一晚戚氏肯定要发疯,便不想再继续留在房里,拔腿就走。

可是戚氏听得这一重耗,还没把状况搞清楚,如何肯放让他走?

她一把拖住了他,道:“老爷,您可要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家中所有产业,甚至钱庄和家里的现言都交给了朝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换了大公子的爵位......可这家里的产业和银子可不是大公子一人的,凭什么用家中的产业换了他的前程?家中的产业都没了,这以后玥姐儿还有业哥儿怎么办?还连玥姐儿的嫁妆都要管?”

说着她就嚎啕大哭道,“这还让人怎么活?娘娘她也未免欺人太甚了些!”

她清楚得很,京中那些人家求娶她家的玥姐儿,除了冲着宫里的那位,同时看中的还有阮家的巨额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