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侯一惊。

他道:“云暄,可是发生了何事,为何这么突然?”

虽然他早就知道他要搬走,但这皇帝赐宅子才几天,那边还没怎么收拾,这怎么说搬就搬了?

顾云暄当然不说是顾柔惹他生了厌。

更不承认是因为阮觅的话让他对南阳侯府生了嫌隙。

他道:“我已经收到外祖的信件,信中说他不日就会出发来京......算着日子,现在应该已经出发了。我尽快搬出去,行事也方便许多。”

顾云暄的外祖姚鼎,前前军都督府左都督,手握西北军权数十年。

现在的前军都督府左都督则是姚鼎的长子,顾云暄的大舅。

南阳侯听言是又惊又喜。

他听懂了他的话中之意,姚鼎抵达京城之日,怕也就是顾云暄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之时了。

他难掩激动,再忍不住,低头行礼道:“恭喜殿下。”

平日为免隔墙有耳,他一向唤他“云暄”。

但此时,一来这是他的书房,外面还有顾云暄的人守着,但更重要的是,其实也无需再多担心顾忌了。

顾云暄摆手。

就在南阳侯还在激动之中之时,却听到顾云暄突然又道:“我的婚事我已有打算。我毕竟不是真的顾姓之人,以前有阮氏在也就罢了,现在三妹仍常去我院子,怕是有所不妥,所以还请侯爷能约束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