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阮老太太却是殷勤笑道:“老夫人谬赞了,这孩子就是性子乖巧,哪里比得上老夫人家的几个姑娘,真是通身的气派。”

周老夫人这话却不接,在她心中,这商家女,如何能跟她家姑娘相提并论呢?

阮觅耐着性子在那外堂被人品头论足了一番,待她们又谈去了别的,便悄声告退了。

出了东外堂她心中烦躁,索性就吩咐了外面的丫鬟一声,让她转告祖母,自己就带着冬青直接先下山去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离开寺院之时,隐在暗处一人看着的目光都直了。

旁边的小厮讨好道:“三公子,这姑娘果真是天姿国色,无怪得戚家二公子被她勾得失了魂,寻死觅活的想要娶了她。不过这么好的颜色,三公子您真应下,将来不喜欢了,就送给戚家二公子吗?”

戚家二公子想娶这阮家大姑娘,可惜阮家势力眼,不肯许。

戚家老太太看着自家孙子被折磨得形容消瘦,心中对阮家恨得不行,她知道周家老夫人一直对周家三公子整日荒诞,三个月就折磨死一侍妾的行径很是头疼,便在周家老夫人跟前献了策,说不若纳个绝色的回去收收心。

今日其实就是来相看的。

周见深一直盯着阮觅离去,直到人转过了回廊再见不到了,他才收回目光,先回味了一番,这才扫了自己的小厮一眼,阴森着脸笑了两声,道:“自然是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话,她有本事勾了爷,不送人也不是不可以,戚家那东西算是个什么东西?”

“那也是,自然是随三公子的心意。”

小厮附和道。

阮觅离了寺院心情仍是不好。

她也不想回家中,就对车夫道:“去海兵楼吧。”

福州府靠海,近年虽海贼倭寇横行,但海贸却还是繁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