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地上直抖,道:“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不知道,奴婢也万万不敢怠慢三皇孙殿下,平日里都是依着座位顺序送点心,今儿个过去之时,三皇孙正好坐在了门口,奴婢就先给了三皇孙。”

这真是一笔糊涂账。

阮觅知道这后面的事情肯定是查不下去,也查不出结果来的......谁让皇帝的心是偏的?

她不欲再掺和进去,拉了玄凌的手,跪下道:“陛下,玄凌已将所知尽数说出,他今日既受了惊吓,又遭人殴打,身体怕是会受不住,还请陛下容臣妇先行带玄凌回府,待其身体痊愈之后再入宫读书。”

岑太后大皇子等人瞅着玄凌那傲慢的样子,嘴角抽了抽。

今日,又受惊吓又受折磨的到底是谁啊?

不过贞和帝却是的确不欲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他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翻涌,勉强压制住,就冲阮觅母子挥了挥手,道:“那就下去吧。只是玄凌小小年纪,却学了这许多的歪门邪道,待允煊回来,定还是得严加管教才成。”

说完又看向大理寺卿宁一睿,道,“此案就请爱卿协助母后继续审查吧。”

不待阮觅和玄凌先退下,贞和帝就先走了。

贞和帝一回自己的寝宫,就一口鲜血吐在了帕子上。

大太监德庆吓得魂飞魄散,道:“陛下,陛下,您如何?”

贞和帝捏了帕子,摆了摆手,道:“不碍事,歇会儿就成了。”

德庆递上太医给贞和帝特制的养心茶,贞和帝喝了一点,靠在榻上闭目养了好一会儿,才再睁开眼睛,慢慢道:“德庆,你说,此事到底是那阮氏教了玄凌自导自演,还是真如他所说,有人想要毒杀正希,再嫁祸到他们身上?”

德庆的冷汗刷一下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