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若继位之君与宫中娘娘结下仇怨,还可能给家族招来大祸。你明白吗?”

“孙儿明白。”

魏泽桉跪下应道,“孙儿定当谨记祖父教诲。”

魏老太爷点头,道:“嗯,还有,二皇子殿下虽说是你姑母之子,你可因此对他更为忠心,但却要时刻记住,他就是君,你就是臣,不可逾越了身份。”

魏老夫人一直沉默着。

面色十分黯然。

她知道,老太爷最后这句话,与其说是说给孙子听的,还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让她见了外孙,不可感情用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皇子允煊系孝懿仁皇后魏氏嫡子,甫出生之际,钦天监观测天相,曰二皇子命格贵重,但命星多坷,需磨砺方可成大器,遂于贞和元年出宫,化名顾云暄先后于北疆,师从于翼亲王,待其年长,入西北军,为西宁将军,率领大军抵御西域西越诸国联军侵犯我大周疆土,击退敌军,歼敌无数,成就我大周军西疆战事的胜局。现钦天监再测天相,云二皇子命星光芒已至,理当归位之时,特此诏告天下,咸使闻之。”

阮觅手上捏着一份誊抄出来,刻了官印的诏书,听着身后陈嬷嬷说着宫中之事。

眼睛却抬了开来,看向了窗外。

这间外书房的窗外隔着花园可以远远看到庄子特意给玄凌修出来的习武场。

而此时,那里正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顾云暄,不,赵允煊正在教着玄凌习剑。

这段日子,无论外面是怎样的风云变幻,赵允煊每隔上三日都必然会过来陪上玄凌一两个时辰。

孩子总是崇拜强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