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再煎熬,却显然不敢太过造次。

怕她真的恼了,又武装起了自己再不肯亲近他,所以虽再不舍,也总算是放了手,转回原先的话题温声道:“说起来这一次也是他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若我未遇刺,又将计就计的受了‘重伤’,他若真让我去云南处理这件事,或者随便打发我去福建还是其他的地方,我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当然他也有法子处理,并不担心京城的局势不受控制就是了。

只是她和玄凌在京城,他总要顾忌多一些。

就像上次宫中下毒之事,若不是玄凌机灵,赵正希很可能就真的被毒死,那就算事后他也能护得住他们,那之前却总会让玄凌和她受到委屈和伤害,事后也弥补不了。

所以他不想有任何意外。

阮觅的注意力果然又被转移了回来。

她皱了皱眉,道:“他是君父,你是臣子,若他一心想要对付你,岂不是要处处被动?”

虽然他之前跟她解释过,但她还是有些不明白,他那样大张旗鼓的认了他回来,现在却处处暗算他,算是怎么回事?

这父子两人的关系真是比她以为的还要差。

这已经不是猜疑和试探,这简直就是内里已经快接近要置对方于死地,不过是表面上还蒙着一层父子亲情的面纱而已。

而她和玄凌,约莫也是恶化这两人关系重要的一把锯子。

阮觅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但仍是对她笑得温柔的赵允煊,心里总算是稍微软了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