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煊猛地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父皇。

“以我的名义,下令江南都督梁和兴?”

赵允煊气极,差点笑了出来。

贞和帝叹了口气,“沉重”道:“唉,此事朕也不想,但这是杜绝后患最好的方法。当然......”

他看向自己的儿子,脸上肉又抖了抖。

他道,“当然,还有一个方法。若是你定想要保下陵江城的百姓和那些灾民,另一个法子就是,你亲自前去江南,朕不相信梁和兴,怕江南若是生乱,他镇不住□□,但若是你亲自前去,事情又是不一样了。”

原来他真正的目的是这个。

以陵江府全城的百姓,和所有灾民的性命相胁,逼自己前去江南。

若是死在江南瘟疫之下当然是最好,就算是没死在瘟疫之下,想来回程的路上,他也会埋下重重杀机。

当然,若自己不去,自己这个储君的位置早晚也会坐不稳。

因为等事情结束之后,自己在史书上就会落下一个残暴不仁的名声,同时也会让整个天下对自己不齿......此时在瘟疫袭城的阴影之下,满朝大臣会维持缄默,但等瘟疫不再威胁他们的时候,就会有人以仁义道德来讨伐他了。

届时,他如何还能继续坐在这个储君的位置上?

赵允煊看着自己的这个父皇。

为了废掉或者除掉自己,他可真可以说是处心积虑,费尽心机了。

不过,他若是以为这样就可以除掉自己那还真是太自以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