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说,我们温家没想要嫁女,是皇帝要赐婚。

也不敢立即就否认,温家没有对外说过阮夫人的不是......事实上,那些流言最初还当真是他们温家散播出去的,当然此事做的隐秘,他自信郑茂不会抓到什么证据,但他却不能保证温家人在外言辞之间没说出过什么对那阮氏的不是之辞。

那郑茂既然敢在早朝上参劾他,必是抓了些什么在手上的。

这种否认,简直是会陷于泥潭,越说越扯不清。

所以只能另辟蹊径,从源头上给打回去。

温次辅虽气极怒极,但他到底非寻常人,已迅速冷静下来。

他冷冷道:“郑御史,婚姻之事乃是结两姓之好,且不说我们和西宁侯尚无媒妁之言商谈婚事,就算是有,据老夫所知,西宁侯也早在三年前就和其原妻和离,谈不谈婚约也和郑御史无关,更无需对西宁侯三年前就和离的原妻做什么诽谤之辞,郑御史之参劾,真是荒谬之极。”

说完他就对着上面坐在龙椅上的贞和帝跪下,满面愤怒之色道:“陛下,还请陛下明察,替老臣正名。”

坐在龙椅上的贞和帝脸色铁青。

他已经从温淑妃那里听说过外面的流言一事。

彼时温淑妃落着泪跟他道,“陛下,外面的流言如此恶毒,陛下您不若还是替雅惠另择一门亲事算了......妾身自是愿意听从陛下的旨意,只是这样的流言之下,若是陛下您继续赐婚,还同时册封那西宁侯的和离妻为有品级的侧室夫人,岂不是坐实了我们温家为了嫁女,强逼西宁侯降妻为妾的那些流言?届时我们温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当然听得懂自己爱妃的意思,那不是真不要那门婚事的意思,而是求他不要册封阮氏的意思。

他本来是打算这两天就召见儿子,跟他商议,暂时不册封阮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