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被这一变故给惊呆了。

眼看着钟大同身后的人就要扑过去,后面却传来一个怒斥声,道:“住手!”

魏泽桉急急的走上了前去。

“少将军!”

钟大同这边的人看到他都是心中大定。

这里毕竟是京城,刚刚提剑杀人的这位是从上面的席位上下来的,那就是职位比他们高,他这样直接一剑,把他们的酒气惊醒来,虽然又惊又怒,可也知道不敢随便动刀,而现在魏泽桉过来,就好似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

魏泽桉却是没有如他们所愿的替他们做主,替钟大同做主。

他面色发白,先看了钟大同一眼,见他性命无碍先是放了些心下来,然后抬脚就又踹了他一脚,这才又转头向着郑绪单膝跪下,道:“郑将军,是末将下属喝了几口猫尿,就言辞无状,冲撞了长公主殿下和郡主,对江南百姓还有灾民亦无同理之心,郑将军今日惩治他,是他罪有应得,不过郑将军既已责罚,还请郑将军就将此事揭过,只当他不过军中酒后妄言罢了。”

郑绪看着魏泽桉。

他当然知道他是谁,皇帝外家魏家的嫡长孙。

魏家未来的家主。

只是酒后妄言?

那人张口就说明禾郡主再不能生养,一个军中将领竟然知道明禾郡主再不能生养,在现在这个宴会上当着这么多的文武大臣的面嚷嚷了出来,这西北魏家......想到她现在的处境,他心里只觉得一股锥心之痛。

但他也什么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