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把推开他的胸膛,绕道走进了宿舍内,四处寻找。

贺予被他弄得也无语:“你说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恐同我比你更恐同……”

“吹风机呢?”谢清呈不必恩准男生进行解释。他也懒得听。

“……凳子上。”

谢清呈插了接线板吹头发去了,贺予就站在阳台上,还有些不高兴,他远远地盯着吹头发的谢清呈看,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是谢雪的亲哥哥。

谢雪把她哥看得和救世主似的,崇拜他崇拜得不得了。

他不明白谢清呈到底有哪里值得去崇拜。

横竖不过就是个老男人而已。

但看着看着,贺予就有些走神了。

他想起以前谢清呈在他眼里,算是一个童年的噩梦。他总是很怕他,又不得不见到他,不得不在他面前丢人现眼,仪态尽失。他发疯的样子谢清呈都看到过,他也曾被绑着拘束带疯狂地挣扎着,像一头疯狂的困兽朝他吼叫过。谢清呈那时候看他的眼神很冷静,无影灯下向他走近,他闻到那冰冷的消毒水味,然后针刺破皮肤……

那时候他觉得谢清呈好高。

又很冷。

力气大,不容置否,阴云般笼罩着他,他好像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噩梦。

但没想到,几年不见,谁仰视谁,谁俯瞧谁,竟都倒了个个儿。

贺予略垂了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