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贺予就看着那些床照,看着谢清呈睡着的样子。照片里的谢清呈显得很虚弱疲惫,嘴上还有明显的破痕咬痕,一眼就能看出他睡之前和人做过什么事。而且还是弱势的那一方。

贺予盯着,残暴麻木的脑内,不停回放着谢清呈昨晚在他身下的破碎模样。

还有谢清呈那几声没有克制住的沙哑声音。

贺予心里冷凉地想,什么性冷淡,昨晚他在他这里失了几次?果然谢清呈的一切都是装的。

但不知为什么,血却又有些热。

正出神,手机进了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那个昨晚上还低哑地叫的很好听的声音。

此刻却像霜雪一样冷。

“贺予。”谢清呈说,“你他妈还要脸吗?!”

十几分钟后,上完人就跑的贺予驱车回到了空夜会所。会所的高顶大门打开了,服务生低头迎贺先生进来。

贺予看上去和平常一样,干净,简练,绅士,有礼。标标准准的楷模风范。

绝不会有哪个人能把他和乱搞男人这码子事儿联系在一起。

贺予一进大厅门,杏眼一扫,就扫到了立在服务台边,脸色极其苍白难看,但居然还能腰细腿长笔挺站着的谢清呈。

就如同贺予看起来像个知书达礼的书香门第温柔客一样,谢清呈瞧上去也不像刚被一个少年折磨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