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他叫他贺予。

他发觉谢清呈已经很久没有叫他小鬼了——自从会所那一夜后,就再也没有。

因为这种不爽感,贺予又纠缠了谢清呈一会儿,回过神来时天已完全黑了。

傍晚时,陈慢又打了个电话过来。

他还是不太放心贺予和谢清呈之前的状态,想问问怎么样了。

谢清呈当然不可能和陈慢说实话,便道:“……没事,之前有点误会,解释开了就好了。”

陈慢又和谢清呈聊了几句,然后说过几天下班想来谢清呈这里吃扬州炒饭。

贺予就那么淡淡然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然后在谢清呈挂断后,吻了吻谢清呈微凉的嘴唇——陈慢只能听这嘴唇里说出来的话,他却能含之吻之,把冰冷吻到湿濡灼热。

“谢哥。”末了他微微拉开些自己和谢清呈的距离,两人的呼吸都还不由自主地有些急促,但谢清呈的眼珠子却已是冷彻的。

贺予凝视着那双招子,然后说:“你起来给我做炒饭好吗?还想要碗粥。”

“……”

谢清呈想,绝了。

贺予眼神里有因陈慢而起的霾,嘴上却撒娇似的讨价还价说:“你要我走,那我蹭完饭就走。”

无论是同性之间还是异性之间,都罕见主动方爽完了一整晚之后,还要求承受的那个人起床做饭的。

正常人通常而言会亲自去厨房洗手作羹汤,或者叫个宾馆的客房服务送个餐,哪怕是古代的昏君宠幸个宫女,完事儿之后也至少会嘱咐太监们去侍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