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老公喜欢赌,这里男人多都喜欢赌,地下钱庄赌得大,一晚上能输掉二十来万,家里全部积蓄拿去赔也不够。”女人轻柔地捏着贺予的肩膀,“我老公就让我出来赚钱。”

这事虽然听来匪夷所思,但贺予读书多,见多识广。

他知道一些地方,尤是偏远农村,这种可悲的事情时有发生。丈夫游闲,便让妻子去做上不得台面的勾,有的甚至是丈夫亲自去拉皮条,至于赚的钱,自然是归男人所有,女『性』不过就是一个得用血肉骨头去滋养这个家的工具罢了。

但真的直面这样的受害者时,内心的震颤仍然很大。

一个女人垂着眼,顿了一会,说道:“大哥……”

她们无论年纪大小,都管客人叫大哥。

“一会你做的时候,能不能轻点。”女人大约是看贺予说,终于忍不住透出了些软弱,“我实都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

贺予更是吃了一惊:“你还来这种地方?”

“不来没有钱了。家里一点钱也没了,还得还他欠的债款。”女人说的淡然,但眼眶里已隐约有泪。

贺予骤然无言。

这一刻,他忽然想了卢玉珠。

年卢玉珠也沦落了风尘里,日复一日,直至麻木。

样的绝境中,是个幕后黑,多问了她一句“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