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检察官坚持要她收下补偿。

卢玉珠说:“那你们就拿这笔钱去成立个什么基金会,去教教那些媒体,求求他们在落笔写一个人,一件事的时候,谨慎一点,公正一点,保留一点。他们大笔一挥痛快了,眼球和钱财都赚够了,蝗虫过境一样,留给当事人的呢?”

她笑了笑,当年县城里最雷厉风行的年轻女书记,现在眼尾已经有了深深的皱纹。

“那是一辈子的狼藉和痛苦。”

卢玉珠,是绝对不会投靠警方的。

但问题是,这样一个在心理上非常远离警方,却对组织高认可,高服从的人,组织“打扫卫生”,为什么要打扫到她的头上?

“卢玉珠没有携带任何电子通信工具,但也可能是她使用了别人的手机,我们追查定位不到。”负责信息侦查的警察一边敲击着键盘,一边对郑警司汇报着情况,“目前这个区域有15890台手机在进行信号收发,要全部定位也完全没有意义。”

另一个女警接完了电话,上到指挥车,脸色非常之凝重,和郑警司说:“郑队,跟踪不到,卢玉珠的反侦察能力是我们这些年见过的顶级水平,她肯定受过这方面的训,并且配备了干扰装置,依目前的状况看,也就只有那几个甲级在逃犯能和她并论。”

郑敬风没说话,一双豹目紧盯着还在旋转着“丢手绢”电子小人的广电塔。

那刺目的l字母,就像沾着血的弯钩一样。

l……

老刑警一直在想,l是不是他们破译弄错了?或许代表的不是卢玉珠?这样一个高忠诚的女人,究竟有什么被她上级杀害的必要。

这是三个人里他唯一感到不确定的。因为从对方的杀人动机上而言,杀死卢玉珠并不符合常理。

尽管确实也没有别的目标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