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还是那个冷静的,无情的谢医生。

收到对方明确的拒绝后,贺予很阴郁,仿佛从春暖花开的人间四月,又堕回了砭人肌骨的寒冬。

他原本怀揣希望,甚至信心满满,都已经端端正正坐好了,要等着那个四年前弃他而去的人回来。

结果等到的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梦破灭了,又一次。

贺予不得不在家里待着,药不断地往下服。

人骤喜骤悲就容易生病,他又病了。

精神埃博拉症是一次发病严重过一次,贺予感觉自己冷得像冰,可体温却破了40摄氏度,睁开眼睛仿佛连视网膜都是烧枯的。

他躺在床上,给谢清呈发消息,他说,我病了我病了。

我病了谢清呈。

我病了,谢医生。

没有回复。

谢清呈或许觉得他是在说谎,或许觉得他死了也和自己没有关系。

总而言之,他始终没给贺予一个回音,而贺予也在这漫长的等待中病得越来越重。

贺予不在意,私人医生来了又去,换了好几个,都无法缓解他的症状。他后来干脆不让人再来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