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闭了闭眼,最后还是道了声谢,接过了杯子,又从床头『药』盒里拿了两枚白『色』『药』片,就着热水吞服下去。

“这是治疗你精神埃博拉症『药』?”

“嗯。”谢清呈把『药』服下了,又喝了几口水,慢慢缓了过来,嘴唇上也总算些血『色』了,他见贺予想要拿起『药』盒端详,便抬手制止了他,“不是你吃那种。你不能用。”

贺予:“你确定这『药』真效吗?我觉得你身体还是很不。”

谢清呈抬眸看他:“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行,你是医生,行了吧。”贺予把『药』盒松开了,又转身往外。

谢清呈:“去哪里。”

“我看你烦,会儿惊醒,会儿又冷得发抖,我不伺候了,我要去外面看星星。”贺予随便丢了蹩脚理由给他,然后就离开了。

贺予显然并不会去看星星,他是又心疼,又心热。

谢清呈惊醒样子,让他想拥抱住这男人安慰他,谢清呈睡梦中不自觉皱着剑眉微微颤抖样子,又让他免不了勾起天生在床上就那点变态施暴欲,让他想和他激烈做起来。

而当贺予每次压抑自己情绪,转移强烈欲望和情时,自己精神都会受到定损伤。

内耗是很磨人事情,何况他还要在谢清呈面前做非常镇定表象。

贺予到田垄无人处,拿枚随身携带冰冷刀片贴在自己手腕上——那上面是长久以来,他自我折磨时留下疤痕。

他这病,不是伤人,就是自伤,没鲜血和痛苦为祭,是绝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