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不会这样去做。

他们只有晚上这一点点时间,可以假公济私地,放纵一些无伤大局的私欲。而在这私欲的放纵中,在这样的朝夕相处之下,他们还是渐渐地无可避免地被对方拽入旧情的深渊。

尤其在这曼德拉海岛上,在大战降临的前夕,他们能自私的只有这么片刻时间,为什么还要在这片刻温存里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于是贺予好像不想再去管什么陈慢不陈慢了,谢清呈和谁在一起他都不想管了,随着岛上的气氛日渐紧张,最后的日子越逼越近,贺予变了想法,他想在这最后的时光里,借着工作的伪装之由,把谢清呈强行纳入他的羽翼下偷欢。

谢清呈也逐渐不再去思考贺予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感情这回事了。

至少这一刻,贺予是真切地需要他的。

(……)

在一次事后,贺予喘息着,去摸自己身下男人的脸,在昏暗的被子底下,他模糊能看到谢清呈失神的表情。

他忽然像三年前一样,感到一种不可用语言形容的怜惜和痛苦。

怜惜是因为爱得深。

痛苦是因为得不到。

他低头重新吻上谢清呈在微微颤抖的嘴唇,衔住那柔软的唇瓣,由浅及深地吻

他——他们之间做了这样的事,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谁也不敢说什么,谁也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