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问你话。”

“……”

“回答我。”

贺予这时候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善,太过于强势了,看着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那种狼一般的目光,好像雄性野兽在看一个决意要离开他的雌兽。这种眼神是他从来没有在谢清呈面前暴露过的。

谢清呈本能地觉得脖颈发寒,他那么强悍的人,甚至都已感到了不适。

“你醉了。贺予,你先起来。”

那酒的后劲大,贺予意识越来越乱了。他嗯了一声,却没松手,支着脸望着他的眼睛,目光逐渐朦胧:“你骗我,你也当我傻。”

“……”

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谢清呈越来越觉得紧绷,血肉深处的原始基因开始拉响警笛,感到危险。

他发现他和贺予沟通不了了。

贺予现在的半发病状态,使得他就像一座孤岛,他整个人是封闭的,只说自己想说的事,而拒绝别人去刺探他的内心。

同时,谢清呈也意识到这里不是贺家,没有拘束带,也没有特制的镇定针。

他其实根本不应该和这样的贺予独处。

现在贺予药也吃了,那药效用大,过一会儿他就该睡了,有事还是等明早这人清醒点了再说比较稳妥。

谢清呈于是想起身:“算了,那今晚你先自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