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盯着安东尼,问:“你为什么要接近贺予。”

“你这不是废话吗。”安东尼嗤笑,身子又往后一拉,靠在座椅上,他摸出一盒烟来,和谢清呈一样的牌子,烟叼在嘴里,被他咔嚓一下点亮了火,“我是个医生,他是个病人,我给他治病。代替你的位置。就那么简单。”

“……”

“你总不能说自己辞职了,就不允许他另外再找更好的医生吧。”

谢清呈:“你哪里学的医。”

“国外。”安东尼道,“我没有必要向你出示我的行医资格证是不是?贺予满意就好了。他是我的雇主,你不是。”

谢清呈是很清楚谢离深这个人的人品的,他不错眼珠地冷冷盯着他。

“给他治病不是你的目的。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

“哈,你这个半瞎的瞎子,看问题倒是很清楚。”安东尼嘲讽地一摊手,笑道,“对啊,给他治病确实不是我的目的,但我的目的也很简单……我一没有违法,二没有害人,我甚至陪着他在澳洲度过了他最艰难的两年,让他从疯狂和悲痛中走了出来。而在这过程中,我和他,我们两个……”

像是蛇从岩洞里探出头,丝丝地吐出游信。

安东尼眼睛一眨不眨地,目光锁住谢清呈,不肯错过谢清呈面上的任何一寸表情,而后蓦地露出毒牙狠咬直扎——

“上床了。”

谢清呈:“……”

“我喜欢上了他,觉得他有趣,不行吗?”安东尼注视着谢清呈,说道,“我最初只是因为受雇于人,所以给他治病,替他解决些心理问题。结果我发觉他很不错,长得又帅,待人又痴情,连你这么畜生的人,他都能为了你把自己伤成那个样子……这年头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情人。”

谢清呈木然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