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给了店主三行诗——

nothgofhithatdothfade,

butdothsufferasea-ge,

“这么长可能会疼很久,而且还要多文几行呢,要不然找个短一点的?”

贺予说:“没事,就要这个。”

其实诗人的墓上还有更短的拉丁墓志铭,但他想要的是和谢清呈一模一样的,犹如手链般镇在腕上的长句,所以他选择了这一段墓碑上斫刻的诗歌。

他的一切都不曾消失,

只是沉没在了变幻莫测的汪洋里,

化作了繁灿的珍奇。

店主卷起贺予的衣袖,吃了一惊:“啊呀,你这儿好多疤呀!怎么弄的呀帅哥,是不是学校里有人欺负你?好像还都是刀疤?”

贺予皱起眉:“有刀疤不能文吗?”

“可以,当然可以,要不我给你文这条最明显的疤痕上,还可以盖住……”

“不用盖住,我要文在手腕偏上面一点的地方。”贺予示意了一下,“就是这里,麻烦你了。”

诗句文好了,在少年的手腕上火辣辣地烧灼着,被细细撕裂的皮肉泛着红,微倾的文字由特制的药水渗入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