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旋律轻柔,台上玩着音乐的男生似是不经意地回过头来,目光触上半隐匿在黑暗中的谢清呈的脸。

贺予远远看了谢清呈一会儿,觉得对这个结果无限满意,尽管谢清呈并不看他。

临近结尾时,他低下了头专心来了一段指弹,最终放下吉他,仰起头迎着打落在他身上的聚光,他慢慢闭上眼睛。

光线中尘埃飘飘浮浮,却又无法在一时半刻间真正落定,台下的人鼓起掌来,贺予在那一刻觉得很舒服,远比从前当个紧绷规矩的十佳青年要舒服得多。

他想,以后他要的,就必须直接去要。

别人不给,他就不管不顾地去索取。

他从前太克制太温柔了,得到夸奖和认同有什么用,到头来努力成那个狼狈样子,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不像现在,只要他无所谓颜面,他就什么——都能得到。

紧攥在手。

只可惜,这种满足感并没有延续太久。

几天后,贺予准备好了一切,甚至亲自把谢清呈以前住的客房打扫干净,确定谢清呈会住的很满意舒服后,他高高兴兴地打了个电话给对方,问谢清呈什么时候来。

结果贴着话筒的笑,慢慢地就凋敝了。

成了凝在唇角的霜。

他等到的是男人思考过之后,彻底拒绝的答复,他听着电话里那个男人冰冷的声音时,脸上甚至还带着大扫除后一点点未擦干净的灰。

男人说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