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个门好吗?我心里……我心里不舒服。”

他不这样说倒还好,一这样说,谢清呈就蓦地想到了贺予之前在他身上发疯的时候,低喘着贴在他耳边,和他说:“我不舒服,中暑了,好热。”

“谢清呈,你给我解解暑。”

谢清呈的声音又冷了八度:“站着。”

少年就没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谢清呈听到门上传来嘶啦嘶啦非常尖锐的划门声,就像指甲刮过黑板,贺予在那儿和只猫似的抓着门板膈应他。

谢清呈说:“你幼不幼稚。”

“我真不舒服。我真的想见你,你发烧好一些了吗?我想陪着你……我想和你说说话。”

谢清呈懒得理他,打开桌子上的音响,把背景音乐调到最大,直接盖住了贺予指甲盖划门板的缺德动静。

他就这样看了一会儿书,渐渐的,外面没声了。

谢清呈就又把音响关了,将剩下的一点内容写完。等他翻过最后一页,他起身去茶水台前倒了杯咖啡。抬头看了看时间,他寻思着贺予应该走了,自己也该出门再去开点药了。然而他收拾了两本书,刚一打开门,忽然就有一只手砰地把门撑开!

谢清呈哪里是省油的灯,他动作狠反应快,砰地就把门又关上,但贺予比他疯得多,贺予用手攥着门框,那么厚重的防盗门合下来,他别说缩回手指了,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只听得“砰”的一声!

贺予的手生生被砸出了一道红印子,皮破了,几秒之后,血一下子从伤口处涌了出来。

贺予感觉不到太疼,杏目透过那一道因为他抵着而没合上的门缝,定定地盯着谢清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