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知道了。”

贺予在听电话,时不时应几句。

谢清呈打算下车了,他觉得今晚真他妈荒唐,幸好来了这通电话,要是他贺予今天搞了车震,那他这辈子的脸都算是丢光了。而且这种行为对贺予对自己都是完全不负责任的。

他解了安全带就要走。

但贺予突然按住了他,一边摇了摇,示意他别动,一边皱着眉,严肃听着电话。

贺予的声音虽然带着些情/欲里的沙哑,但语气已经非常沉稳平静,外人根本想象不到他一分钟前在车上准备要脱他前心医生的衣服,要把人推在后座激烈亲吻,要一个都可以做自己叔叔的人造爱。所谓衣冠禽兽,大抵此。

“行,没有问题,等我一会过。”

挂了通话后,贺予就转过,谢清呈道:“我一起趟宝山疗养院吧,有个人想见见我们。”

谢清呈:“谁?”

“我不知道记不记得。”贺予道,“就是前那个姓的小姑娘相亲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叫庄志强的老人。”

宝山疗养院是贺家的产业。

但这一块贺继威已经全权交给了贺予,一切都由贺予亲自掌管运营。成康精神病院事件后,无家可归且罹患精神疾病的庄志强老人就被贺予安排到了这家疗养院进行关照护。

时间一晃过了这么久,刚才疗养院的护士长打电话过来,说庄志强不行了,估计也就这两天的事了。

但老子临终清醒,回光返照,思路忽然变得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