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剑慷的行为是金秀荷默许的,甚至是助纣为虐的,那就说明王剑慷的所作所为,和金秀荷的利益脱不了干系。他们可能是一个利益共同体。”

说到这里,连贺予都有齿冷了。

可想象,如赵雪这样的姑娘,历经千辛万苦,年寒窗苦读,她们渴望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为凤凰,飞离窠臼。

她们背着破旧的书包,那书包甚至是用旧衣缝制改造而成的,她们揣着珍贵的梦想,走向学堂——

可她们有想到,这个所谓的“慈善学校”,和她们曾经上过的“希望小学”不一样,等待着她们的是恶魔张的嘴,要把她们的血肉骨头都吞吃入腹。

“我认为这失踪的人,有可能,最后都和黄志龙的影视公司有关。而黄志龙的公司,又或许和成康精神病有关。”

贺予说:“你还记得在成康病院,江兰佩曾说过梁氏兄弟好『色』,强辱于她吗?我想我们现在可这样假设,王剑慷在沪就职的同时,因其职务之便,认识了金秀荷,两人一拍既合,从那学生里挑出最佳人选,假借艺术培训的由头,将她们牢牢控制。”

“这学生遭受了类似于rn13的『药』试验,那种试验……”贺予说到这里,看了谢清呈一眼。

谢清呈英俊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刚毅,难想象这个男人曾经被病痛折磨到浑身是血,遍体鳞伤。不得不靠非法试『药』才能活下去。

“那种试验不是一般人能够忍耐的。”贺予轻声说。

过了一儿,才接着垂眸道:“她们忍受不了,所疯了,疯了的女人被送进了成康精神病院,成了他们的合作人梁氏兄弟用做权『色』钱『色』交易的病人。她们在那个病院,如同被判漫长的无期徒刑,直到被他们压榨完最后一点价值。”

“我甚至相信所有这被移送到成康病院的人,都已经改头换姓了,时间过去太久,要调查也非常困难。或许沪的档案馆里正是因为藏着这蛛丝马迹,才要被他们在成康案之后迅速销毁。”

谢清呈听完这一切,仔细思索了贺予说的所有话,最后挑出了一个题:“如果事情真的和黄志龙有关,那么胡毅的死是谁造成的?”

“有可能是黄志龙自己下的手。”贺予说。

“不太可能,审判剧组的投资非常惊人,出了胡毅死在道具柜里的事,整个电影拍摄都被喊停了,这对黄志龙而言损失巨。我不觉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