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知道,自己总要离开的。

既这……那……最后一次了。

在说出那些决绝的话语之前,他陪他过一次二岁的生日吧,二了,这个孩子活得那么孤独,从未度过哪怕一个圆满的生日。

他没有什么钱,给不了贺予任何物质上的东西,他能给的,又是贺予想要的,只有他自己的身体了。

对不起,贺予。

我有的实在太少了。

能给的实在太少了。

所以我最后能送的……只是这的一东西,当偿了六岁那一的虚幻,补给二岁的真实吧。而这之后……

谢清呈没有再想去,他一想,胸腔居抽痛,他看着他,在贺予又一次低头吻住他,谢清呈终究是没有侧头避开去。

外面的雨越越大,两人在车内吻在了一起。

“谢清呈……”贺予哽咽道,“谢清呈……”

谢清呈被他一声一声念着,那声音那么无助,那么虔诚,那么绝望……

那声音往谢清呈微醉的脑内钻,慢慢,成了比酒精还要令人头脑昏沉的蛊。谢清呈听着他唤着自己,感受着他的泪落在自己的脸庞上,他心里慢慢生出了前所未有的伤感和怜惜——他是真的醉了吗?

他是真的醉了吧……

“谢清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