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

贺予眼前一黑,最后的印象是胸口剧烈的绞痛,然后意识就中断了。

“喂。”卫二绕到桌边,检查了贺予的情况后,拨通了一个号码,“嗯,对,有效果。你们过来抽血检查一下吧,验血没有问题就可以和他说实话了,我他妈要累死了,这都受的什么罪,老子他妈的在海南度个假都得飞回来加班……”

贺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在这座花园小屋里,不过已经被移到了二楼的卧室,卧室窗外已是夜色深重,遥远的灯塔在一明一暗地给远航人闪着指路的辉光。

墙上的指针已经转至夜里十一点多了。

他身边围了一圈穿白大褂的,让他非常不舒服的是,他又被这些人用治疗带捆上了。

为首的医生居然还是贺予认识的,是贺予的那个远房表哥。表哥因当初在急症接收处理了很多相关病案,所以三年前就被破梦者邀请加入了对社会上那些次精神埃博拉患者的治愈工作。他在这中情况们给你解释完,就会把它松开。”

贺予的脸已经完全黑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几个隶属于破梦者的医生,包括靠旁边站着的卫二互相看了看,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唯一和贺予有那么一点微薄的血缘关系可能不至于被打死的表哥身上。

“……”表哥在众望所托之下,只得慢吞吞地开口了,“……你还记得谢离深吗?”

“他不是死刑缓期执行吗。”贺予的眼神几乎可以被称为可怖了,“你们别告诉我他被释放了。”

“不是不是,你别急。”表哥又踌躇片刻,先伸出手来,仿佛想用手语和贺予比划似的,但抬眸一撞上贺予的眼神,他又把手放下了,“咳,那个,是这样的。……那你还记得,你之前坠海,是被曼德拉救回的,然后这个谢离深给你进行了救治手术,再然后……”

表哥仿佛要绕一个很大的弯子,跟贺予讲一个非常晦涩艰深的故事,听得贺予已经烦躁起来了,眼睛里像在窜着火。

“他那个手术其实不仅仅是为了治疗你,你知道他们没有那么好心,主要是……”

“行了。”卫二也受不了了,他从原本双手抱臂斜靠在墙边,变为站直了身子,走到贺予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