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麻木了很久,才终于识到自己原来是落了泪了。

那感觉很陌生。

他迟缓地想,原来他还会流泪,是吗?

他的心脏终于被撑满了,装载消化不了的情绪涌出来,成了他并不愿落下的泪滴。

太懦弱了。

他想。

太可悲了。

他三三岁了,这个岁数的男人,为了么才会被『逼』到这个地步?他不喜欢自己身任何软弱的标签,他永远都想要做一个强悍的,可以给人以无限信任感的长辈,但就是一个晚,仅仅一个晚。

就都毁了。

在这一刻,他忽觉得无限疲惫,他好像走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独自坚持了很久很久,他想要在限的时间内,把这条路的荆棘都除尽了,好让他保护着的人们,能够在他离开后踏一条坦途。

他想教他们应该如何继续往前走下去。

以一个可靠的兄长的姿态。

可他却成了后辈眼中,以『色』侍人,与男孩子无耻纠缠的同『性』恋。

成了后辈眼中,可以随玩弄,荒『淫』不堪的伪君子。

谢清呈被贺予抱着,抬手挣开他,他平静地可怕,平静得让贺予再不敢疯狂。最后他泪痕未干地,几近麻木地说:“你放手吧,贺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