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在防爆玻璃门外就已经看出来了她的癫狂,他说:“我知道。”

门开了。

卫容从自顾自地发呆中回过神来,盯着在她面前的谢清呈看,怔怔地打量着他,打量了最起码有几十秒,然后她仰起头,突然大笑了起来。

“谢教授……?哈哈哈哈……我真是要认不出你了……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高兴了不少……哈哈……哈哈哈哈……”

“卫总,你也实在变了很多了。”

卫容没想到他开口竟是如此态度,狞笑猛地一收,微微龇着牙:“你……你居然还能这样佯作平静地和我说话?”

谢清呈说:“我能。”

卫容:“……”

几秒钟之后,她磨着牙齿,毒辣的目光似乎能将谢清呈的血肉剥下一层:“可笑!那个贱/货的儿子……就是为了你这种人……自毁式的变态……把什么都算计了……可笑!可笑!可笑!!你有什么是值得的?你又老又无情,整个人就像一个烂布口袋……破烂货!果然贱种的儿子只能看得上同样是贱人生出来的种!”

旁边的警官厉声喝道:“卫容!”

“我呸!”卫容朝那警官吐出一口口水,要不是她被审讯椅勒着,不能离得太近,就真要吐到对方身上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这样说话!”

警官怒然上前,站在门边的郑敬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和这疯女人多啰嗦。

谢清呈没有什么愤怒的意味,事实上自他进来,他就显得非常得冷,那种冷并不是释放给任何人的压力,而似乎是因为他自己心里已经没了什么热血。

他睫毛垂落,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