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都看到后面有人举起手机在录视频了,你想把这事儿闹大?”

谢清呈静了片刻,烦躁地摸出烟来点了一根,可他才刚把烟凑到血色淡薄的唇边,正要抽,被贺予直接拿了按灭了。

“你不许抽。我讨厌吸二手烟。”

谢清呈将打火机一把拍在桌上,他抬手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别过头去低声骂了一句:“真活见了鬼,我干嘛在这儿和你浪费时间。你说你他妈没事找我出来干什么?你没别人可以找了是吗?”

贺予也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

他说:“是。”

谢清呈:“……”

贺予说:“我是没人可以找了。想轻松点,不用戴着面具见人的时候,我只能找你一个。你到今天才知道吗。”

谢清呈又把目光转开了,他们坐在酒吧靠窗的位置,沪州的深冬夜,阴了整个白天,积了沉甸甸水汽的浓云,终于在这一刻开始落冷雨。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了窗玻璃上,很快就把外面的霓虹灯影润成了模糊的七彩色,那彩色是绚烂的,却也是湿润的,一滴一滴雨水最终汇聚成流,落成泪。

酒保把他们要的酒端了上来。

谢清呈闷了一口,压低了声音,切着齿,他终于在这一瞬间把压抑许久的情绪露出来了一些:“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还没腻吗?这种无聊的,不正常的,根本不该存在的关系,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