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吧。”段闻道,“历史是由胜利者写就的,或许在几百年之后,我们才代表了真正的正义呢?”

谢清呈盯着段闻,却没有回应任何东西。

过了很久,谢清呈才忽然说了一句:“我父母和郑队从警校实习时就是生死之交,你恐怕也拿了这些话去说降过郑队吧。他屈服于你了吗。”

段闻把玩着茶壶上的穗,无甚表情地淡道:“还没来得及,不过,和你谈完之后,我会去找他的。怎么,如果他愿意,你就愿意吗?”

“……”谢清呈的手指紧握着扶手,一字一顿道,“他不会答应你,就像我也不会一样。”

“话不用说那么死。”段闻微微一笑,“贺总一开始也很倔,我们关过他,关了很久,软硬兼施,最后他还是答应了。我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你回去之后,可以好好再考虑一下。”

谈话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段闻起身送客,态度很是绅士:“谢教授,你在这里有任何的生活需求都可以提。当你愿意的时候,曼德拉最高实验室的门,

会立刻为你敞开。——请。”

谢清呈也站了起来,他与段闻最后对视了片刻,目光冷得惊人。

最后他转过身,推开椅子,在佣人的陪同下,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谢清呈走了之后,段闻重新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他喝完了最后一点茶,然后掐灭了桌上的熏香。

他问侍立在自己身边的另一个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