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捂着贺予伤处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以前从来没有为贺予感觉到有多痛过,更多的是一种责任,一种照看,一种怜悯,可这一刻,青年的热血像是要顺着他的皮肤,他的背脊,扎进他的心里,刻入他的骨髓深处。

是的……

他们只是一段医患关系,只是最清楚的雇佣关系,如果说自己还因为人情纠葛以及精神埃博拉症的特殊性,应该对贺予报以稍显独特的关注,那么贺予不一样。

贺予是不欠他任何东西的。他看待他,其实并不该有任何面对医生之外的感情。

然而贺予还是跟来了。

只因为谢清呈说,他想知道父母死亡的真相。

他很想找到凶手。

可那对贺予而言,根本是毫不相关的事情啊……

谢清呈带着贺予跑出去,他死死捂住贺予肩头的伤,沙哑地说:“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你不要再多说话了。”

贺予很安静。

安静了一会儿,这个青年只轻轻笑了一下,说了一句:“我真的没事。但是——”

“但是,我就想问你一件事。谢医生。”

“……”

他的呼吸就在谢清呈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