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简单——”

女人一开始还着急解释。

后来她也明白了,大家无非就是都不相信她,在打趣她罢了。

她也就笑笑,皱纹里淤积着尴尬的红,嗫嚅着不讲下去了。

“倒还真有些祥林嫂讪讪的样子。”有人这样评价她道。

女人很清楚剧组折腾起来会很累,这会儿正趁着架机位,往走廊阴凉处就地一坐一歪,也不管脏不脏,养足精神要紧。

不期然地,有人和她轻声说了句:“您好。”

她愣了一下,回头对上贺予的脸。

只看脸,她也知道这是剧组里与她完全不是一个阶层的人物。

多年曳尾涂中,让她形成一种可悲的本能,她的自尊已经麻木了,见到权贵,条件反射地慌慌张张起身,连连道歉:“啊,不好意思,我这就走,这就走。”

她还以为她挡着他的路了,或者是躺的地方穿帮了。

贺予喊住了她:“请您等一下。”

女人更惊恐了,惶然不定地望着他。

直到他说:“请问您是广电视频案里,那个被谢医生为难的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