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引他进了屋内。

谢清呈又是一阵锥心的痛。

以前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在这个家里和秦慈岩谈上很久的学术,秦慈岩总是会从厨房里端出一杯热气腾腾的龙井,递到他手边。

“小谢,喝茶吧。”

但现在,屋子还是那个屋子,老人却已成为了墙上微笑着的一张黑白色的照片。

谢清呈站在那张照片前,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

“喝茶吧。”

忽有人这样和他说话,他蓦地回头,对上了秦夫人慈祥却又盛满了伤心的眼。

“我一直知道有你这样一个孩子在。”

“因为舟舟走了之后,老秦很多年,一到那孩子的生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哪儿也不去,谁也不理。”

“后来有一年,他忽然没有再做这样的事情。”

“那一年舟舟的生日,我以为他会像往日一样,把自己关起来不出门。可是一大早,我竟看到他一个人高兴地在阳台上,摘了一捧新鲜的香水百合。我诧异地走过去,甚至不敢说话,不敢出声。甚至以为是我自己记错了日子……但我知道那不可能。”

“他看到我醒了,回头来笑着和我说,花又开了,真好看。”